作者：喬治娜·唐思

翻譯：丁玲；郭琳
校對：黃瑜

編者按

作者喬治娜·唐思是一名記者，也是一個社會運動家。最近入圍了2015年度“觀察家倫理獎”和“年度綠色英國人物”組的候選人名單。她在英國一個定期噴灑農藥的農田附近居住了30多年，在英國發(fā)起了“反農藥運動”。
這篇文章不僅細說了草甘膦和其它類型的農藥造成的公共健康災難，其中受害最深的是農村居民，他們“像實驗老鼠那樣，不受任何措施的保護“，而且揭露了問題的根源：“農藥是項大買賣”，各國政府的農藥政策被資本集團的游說所控制，迷信資本的謊言，導致資本利潤優(yōu)先于民眾健康。
很多研究表明超過3000種害蟲對至少300種殺蟲劑產(chǎn)生了抗藥性。農業(yè)的模式必須轉變，我們都有責任“著眼于大局”，呼吁一個生態(tài)農業(yè)的未來。

世界頭號除草劑——草甘膦所帶來的癌癥風險，只占各類殺蟲劑和其他有毒農藥所引起的健康危害的冰山一角。政府是時候對這些令人汗顏的丑聞采取行動了，必須要保護農村居民免受噴灑在作物上的多種農藥的毒害。

近日,國際癌癥研究機構（IARC）對世界最廣泛使用的除草劑——草甘膦下了結論，稱其是一種“可能的人類致癌物”，這引發(fā)了熱烈的爭論。

但卻鮮有人提及，英國有數(shù)百萬的農村居民正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前提下，接觸噴灑在家園附近的草甘膦。

盡管農達可能是最為知名的草甘膦產(chǎn)品，然而事實上，在英國目前有431種含草甘膦的產(chǎn)品經(jīng)批準使用[1]，其中大多數(shù)被用在農作物上。

最新的政府農藥使用數(shù)據(jù)顯示[2]，在2013年，英國使用草甘膦的耕地占174.37萬公頃，總使用量達147.2萬公斤。

IARC指出草甘膦殘留能在空氣中（噴灑時）、水中以及食物里被檢測，考慮到草甘膦在全世界農業(yè)中的廣泛使用，這也就不足為奇了[3]。
“有力證據(jù)”

回顧科學，IARC基于自2001年起在美國、加拿大和瑞典發(fā)表的關于暴露（絕大部分是農業(yè)上的）的研究結果表明，由草甘膦暴露所引起的非霍奇金淋巴瘤是有限致癌性的證據(jù)[4]。

此外，IARC認為有可靠證據(jù)證明草甘膦可導致實驗室動物患癌[5]。IARC還注意到一項關于社區(qū)居民的研究報道稱，草甘膦制劑在附近噴灑之后，居民（微核實驗）染色體損傷的血液標記便會增加[6]。

在其它的科學研究中，我們還發(fā)現(xiàn)草甘膦早就發(fā)現(xiàn)與帕金森癥、不孕癥[7]以及其他健康問題相關聯(lián)。

據(jù)報道，即用型草甘膦制劑與皮膚接觸可引起刺激和光接觸性皮炎。吸入草甘膦噴霧可導致口鼻不適、刺痛和喉嚨發(fā)炎。眼睛接觸可能會導致輕微結膜炎，而清洗延遲或不當則可能會造成表層的角膜損傷[8]。
行業(yè)狡辯、證據(jù)無力
在IARC近期關于草甘膦致癌性的結論公布之后，農藥行業(yè)以及其支持者們隨即緊張起來，一再重申草甘膦是安全的。

他們陣腳大亂，以至于有一次，帕特里克·摩爾（Patrick Moore）博士，一位知名的企業(yè)說客，在接受法國付費電視臺Canal [9]的一個采訪中聲稱草甘膦安全到可以直接飲用，他說：“你喝一夸特的草甘膦都可以毫發(fā)無損。”他說這話時聽起來像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主持人立即回應道, “你想喝點嗎？我們這里有。”針鋒相對了幾個回合后，摩爾博士說, “不，不，我還不至于這么蠢”，以及“不，我又不是傻瓜”，然后他匆忙離開，并譏諷主持人是“大混蛋”。

這讓我想起2003年我參加了一個會議，在吃午飯的時候，我同與會的一位孟山都代表有一段簡短的對話。他也堅持認為草甘膦安全到足可以飲用，所以我問能否安排一個時間好讓我用攝像機記錄下他喝草甘膦的畫面。

在一陣慌亂之后，他緊張地說，“呃，孟山都法律部門不會允許我這么做。”我說，“既然如此，請不要再到處說這樣的話，你的言論既誤導人，又很危險。”

事實上，在美國的一些州，企業(yè)如果膽敢聲稱農藥是安全的話，是違反法律的。同樣地，歐盟的農藥批準機構特別規(guī)定，那些打廣告的農藥產(chǎn)品（毫無疑問包括口頭的?。┎粶拾嘘P對人類健康、動物健康和環(huán)境所造成潛在風險的誤導信息，比如“低風險”、“無毒”或“無害”等用詞[10]。

毫無疑問摩爾博士想要盡快遺忘那次在法國的采訪。然而，這個采訪已在Youtube上風行，達到了95萬的瀏覽量，而且關注還在持續(xù)增加[11]。此次采訪已經(jīng)成為農藥行業(yè)的代表和支持者們捏造事實和散播謊言的恒久證據(jù)，但英國乃至全世界的各國政府卻都完全迷信這些謊言。
當務之急——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銷售管道流通
很明顯農藥是項大買賣。僅英國一國在2011/2012年度的農藥銷售額就達6.27億英鎊[12]，有報道稱全球農藥企業(yè)的總值接近駭人的530億美元 [13]。從農藥企業(yè)針對IARC對草甘膦結論的強烈（實際上是驚慌）反應可以看出，制造商最關心的是保證其產(chǎn)品的銷售和相關利潤，以及確保這些農藥持續(xù)被使用。

英國每年大約有80%的農藥使用于農業(yè)生產(chǎn)當中。因此盡管農藥也用在許多其他部門（包括林業(yè)、家居與園林、市政美化等等），但農業(yè)部門的使用量到目前為止總是占最大份額。
冰山一角
對農村居民來說，草甘膦的致癌風險僅僅只是冰山一角。事實上，在英國，無論從南到北，居住在使用化學農業(yè)的農田周邊的住戶，面對農田里噴灑的各種政府許可的毒藥，都沒有受到任何保護。

這是因為農藥被批準使用的過程漏洞重重（不僅在英國和整個歐洲，全世界都是如此）。

到目前為止，監(jiān)管機構用來評估農藥噴灑對人類危害的法定方法——數(shù)以千記的農藥產(chǎn)品已被這種方法批準使用——是以“旁觀者”為典型的暴露人群，意思是暴露人群只是偶爾接觸農藥，時間只有幾分鐘，以及在任何時候只接觸一種農藥。

這意味著近幾十年來被批準使用的農藥都沒有首先評估其對作物噴灑區(qū)內居民的健康風險，這些人包括嬰兒、兒童、孕婦、老人、已經(jīng)生病的人或殘疾人。

與旁觀者的輕微暴露相反，現(xiàn)實生活中居民同殺蟲劑的接觸，不僅頻繁劇烈、慢性長期，而且是對多種農藥混合使用的暴露。
公眾衛(wèi)生工作的災難性失敗
目前光在英國就有大約2000種農藥產(chǎn)品被批準用于農業(yè)生產(chǎn)[14]。每種產(chǎn)品本身可能含有若干種活性成分以及其他危險的化學物，比如溶劑、表面活性劑和聯(lián)合助劑等。

考慮到有幾百萬農村居民將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下，毫無疑問，這場保衛(wèi)公眾健康的運動面臨著災難性的失敗。

歐盟法規(guī)規(guī)定農藥只有被證明對人類（包括居民）的健康不存在即時或延時危害才能被批準使用[15]。然而，雖有歐盟有如此嚴格的法律存在，成員國卻沒有遵守。

事實上，在缺乏對居民進行有效的風險評估的情況下，不應該批準農藥噴灑在當?shù)厝说淖≌?、學校、兒童游樂園、托兒所、醫(yī)院以及其他場所附近。

施藥者會坐在有過濾設備的駕駛室里，或者帶上個人防護設備。但農村居民卻像實驗老鼠那樣，不受任何措施的保護。我們當中大部分人都要承受可怕的、甚至是致命性的后果。

已經(jīng)有許多駭人聽聞的報道是關于居民由于家園附近噴灑農藥而中毒的，這其中的許多受害者也包括兒童。盡管如此，工黨政府和“保皇黨－自民黨”執(zhí)政聯(lián)盟卻未能采取行動，確保英國的農村居民免受有毒農藥的侵害。

類似的失敗例子可以在全球許多國家找到，包括整個歐洲、美國以及其他地區(qū)。
對健康的不良影響
農藥會對人體健康產(chǎn)生一些急性或慢性的負作用，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而這些負作用包括永久性的、不可逆轉的慢性疾病。

歐盟委員會此前已經(jīng)明確承認：“長期接觸農藥會造成免疫系統(tǒng)嚴重紊亂、性功能障礙、癌癥、不孕不育、先天畸形等問題，同時也會導致神經(jīng)系統(tǒng)損傷以及遺傳損傷[16]。”

《毒物學與應用藥理學》發(fā)表的一篇重要評論文章[17]也提到了關于農藥對人體健康的慢性影響。我們已得出結論，認為許多慢性疾病都與農藥接觸有關（這篇評論引用了許多對農藥噴灑地區(qū)居民的研究）。

這些慢性疾病包括乳癌、前列腺癌、肺癌、腦癌（包括兒童腦癌）、腎癌、睪丸癌、胰腺癌、食道癌、胃癌、膀胱癌、骨癌，另外還有非霍奇金淋巴瘤、多發(fā)性骨髓瘤、軟組織肉瘤、白血病（包括兒童白血?。┑?。

其他的慢性影響還包括先天畸形、生殖紊亂、神經(jīng)退化性疾?。ㄅ两鹕Y、阿爾茨海默氏癥、肌萎縮性脊椎側索硬化(ALS)）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統(tǒng)疾病，糖尿?。?型，2型和妊娠型），慢性腎臟疾病與自身免疫性疾?。ㄈ珙愶L濕性關節(jié)炎和系統(tǒng)性紅斑狼瘡）。

總而言之，這篇文章中所討論的都是公認的21世紀危害公眾健康的主要疾病，其最后得出的結論是：現(xiàn)在是時候該采取預防措施，并且找出一種替代農藥使用的有效地耕作方法了。

當然，這些發(fā)現(xiàn)又給許多居民的行動提供支持和證據(jù)，他們不斷呼吁大家關注慢性病與農藥之間的關系。

在我長達14年的社會活動中，我不斷接到農藥噴灑區(qū)居民向我提供的農藥造成慢性長期影響和慢性疾病的消息。

其中最常報道的疾病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例如帕金森癥和神經(jīng)系統(tǒng)損傷，以及各種癌癥，尤其是乳腺癌和腦癌，白血病，非霍奇金淋巴瘤。

居民提供的這些嚴重的病患信息與英國當局監(jiān)管系統(tǒng)的記錄是一致的，其中包括眼睛和皮膚的化學燒傷，皮疹和水泡，喉嚨痛，聲帶燒傷，呼吸道發(fā)炎，呼吸困難，吞咽困難，頭痛，頭暈，嘔吐，胃痛以及流感等疾病。
政府需要負起保護公民的責任
政府的首要責任之一就是保護公民，但事實顯然并不是這樣。英國政府在應對日益嚴重的農藥危機時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拖延和扯皮，不緊不慢，以及抱怨經(jīng)費不足。

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農業(yè)化工行業(yè)和大農業(yè)生產(chǎn)者的游說。為了維護其自身的狹隘利益，幾十年以來，這一群體一直不遺余力地對政府進行游說?，F(xiàn)在英國政府的農藥政策已經(jīng)完全被這個自私自利的集團所控制了。

英國政府之所以不愿意采取行動，一個主要原因是他們相信：一旦限制農藥的使用，農業(yè)和食品生產(chǎn)方面就會蒙受損失。這種觀念是農業(yè)化工產(chǎn)業(yè)積極游說的結果。然而事實上，這種說法幾乎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jù)支持。

實際上，已經(jīng)有研究表明，非化學方法，例如輪作，以及用物理、機械和生物天敵控制等方法，可以帶來與化學農業(yè)方法同等的甚至更高的產(chǎn)出[18]。無論如何，都應該把公眾的健康而不是經(jīng)濟利益放在第一位。

另外在糧食生產(chǎn)方面，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每年都有大量的食物浪費。此前英國的一份報告中發(fā)現(xiàn)每年全世界生產(chǎn)的食物有一半是浪費掉的，這些浪費的食物重量達到每年20億噸 [19]。
我們正在為健康問題付出巨大的代價！
無論如何，農藥的使用都會嚴重損害人類健康，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由此給國家?guī)淼木薮蟮呢斦?jīng)濟負擔。相比之下，由于限制農藥使用而對農業(yè)造成的短期經(jīng)濟影響顯得微不足道。

現(xiàn)實情況是化學農業(yè)每年都耗費英國幾千萬甚至過十億英鎊。實際上，幾任政府對于這個問題的整個財政分析都是有缺陷的，因為這些分析從來沒有把農藥廣泛的破壞性作用納入考慮的范圍。

例如，科學研究已經(jīng)一再地表明，癌癥和帕金森癥都與農藥的使用有關系。這兩種慢性病給英國造成巨大的經(jīng)濟負擔。

2008年，英國衛(wèi)生服務(NHS)僅是花費在癌癥治療這一項上的投入就達51.3億英鎊，而英國全社會在癌癥方面相關的總耗費則達到驚人的183.3億英鎊，這些花費預計在2020年將增至247.2億英鎊[20]。同樣，英國每年在治療帕金森癥上的花費也高達33億英鎊[21]。

盡管這些慢性病往往由多種不同的因素誘發(fā)，但即使農藥只起了一部分作用，這些健康問題所帶來的最終花費仍然是巨大的，尤其是當其他相關病情的醫(yī)療花費也算在其中的時候，那這些花費就更加龐大了。

另外，不言而喻，這些健康問題給患者和他們周圍的人造成的痛苦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和計算的。

不止這些，農藥的使用還給英國的環(huán)境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例如，英國每年都要花費1.4億英鎊用于清除飲用水中的農藥殘留 [22]，每年2500個地表水和地下水農藥監(jiān)測站點的運營也都需要花費大約475萬英鎊 [23]，另外還有540萬英鎊的開支用于檢測食物和牲畜的農藥殘留[24]。

在美國，用農藥控制蟲害導致人們中毒、有益生物的減少、蜜蜂數(shù)量下降等問題，這些方面每年分別帶來12億美元、5.2億美元和2.83億美元的經(jīng)濟開銷 [25]。

不過只要從根本上轉變農業(yè)政策，發(fā)展非化學農業(yè)，那么這些損失便都可以避免。

事實上，已經(jīng)有很多研究表明超過3000種害蟲對至少300種殺蟲劑產(chǎn)生了抗藥性 [26]，這更進一步證明了轉變農業(yè)模式的迫切性。
著眼大局——我們需要一個無農藥的將來
毫無疑問，農藥在農業(yè)領域的廣泛使用對自然環(huán)境、野生生物和人類健康產(chǎn)生了嚴重的危害。

但是世界上許多環(huán)保團體和非政府組織卻仍然只把精力放在禁止使用某種特定的農藥上——不管是草甘膦，新煙堿類農藥(被認為與蜜蜂的減少有關)，還是其他的農藥。這樣做忽略大局，而陷于分而治之的陷阱中。

我們這些居住在農田附近的居民首當其沖遭受著農藥的侵害，所以我們再明白不過了，這種“分而治之”的策略并不能杜絕大量的農藥噴灑帶來的危害。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在某個地區(qū)禁止使用某一種農藥后，又會有另外一種同樣有毒性的農藥出現(xiàn)。這樣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答案很簡單，不能。

所以我們需要一場徹底的轉變——放棄農藥的使用，采用無農藥的農業(yè)模式。

不言而喻，任何損害人類健康的農業(yè)模式都不應該在全世界——無一地區(qū)例外——推廣。
【參考資料】

1. 農藥產(chǎn)品數(shù)據(jù)庫存放在一個安全站點上，從中可以看到目前在英國被批準使用包含草甘膦在內的431種產(chǎn)品的圖表，打開https://secure.pesticides.gov.uk/pestreg/ 點擊第一類“通過指定授權功能搜索產(chǎn)品”等等，然后在表格中的“活躍成分”一欄填入草甘膦，再往下拉，點擊“獲取結果”。

2. 這些信息也存放在一個安全站點上。如果要看我在文中所引用的草甘膦使用情況的圖表，前往https://secure.fera.defra.gov.uk/pusstats/，點擊表格格式，調查年度選擇2013年，“有效成分”點擊草甘膦，往下拉，點擊提交。

注意：英國農業(yè)部門的草甘膦使用量是英所有非農業(yè)部門使用總量的四倍多，2012年市政美化部門使用草甘膦的面積（包括高爾夫球場的使用；工業(yè)用地的使用；基礎設施里的使用；政府當局的使用；以及草皮的使用）達到18.1萬公頃，總使用量為34.8萬公斤。

3, 4, 5, 6. 資料來源：IARC 公告，2015年3月20日。

7. 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2315057/Is-worlds-popular-weed-killer-causing-Parkinsons-New-study-shows-Roundup-herbicide-linked-cancer-infertility.html

8. Toxicol Rev. 2004;23(3):159-6. Glyphosate poisoning. Bradberry SM, Proudfoot AT, Vale JA.

9.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vKw6YjqSfM

10. 歐盟委員會實施條例1107/2009第66條第2段。詳見http://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EN/TXT/?uri=CELEX:32009R1107

1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vKw6YjqSfM

12. 2012年9月25日，政府的農業(yè)監(jiān)管機構——化學物評審理事會(Chemicals Regulation Directorate)財務部門的一封郵件證實了這一數(shù)據(jù)。

13. http://www.farminguk.com/News/Strict-EU-regulations-adds-pressure-to-farmers-_33183.html

14. 數(shù)據(jù)從化學物評審理事會的官員處得知，2012年11月。私人交流。

15. 歐盟委員會實施條例1107/2009 第4條，第3（b）段，詳見：http://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EN/TXT/?uri=CELEX:32009R1107
注意：同樣地，作為我的組織工作的一個直接結果，居民們如今被明確界定為是一個“脆弱的群體”，他們“長期遭受高強度的農藥暴露”。詳見條例第3篇，第14段。

16. 資料來源：“農藥策略的問答”，2006年7月出版，詳見：
http://europa.eu/rapid/pressReleasesAction.do?reference=MEMO/06/278&format=HTML&aged=0&language=EN&guiLanguage=en

17.這篇重要的評論文章于2013年4月15日在《毒物學與應用藥理學》期刊發(fā)表，題為“農藥與人類的慢性疾??；證據(jù)，機制以及各種觀點”，專門討論農藥對人體的長期影響。文章鏈接：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41008X13000549

18. 相關研究包括：
一項對不同國家200多個糧食生產(chǎn)項目的調查發(fā)現(xiàn)，這些使用簡單有機農業(yè)技術的項目實現(xiàn)了產(chǎn)量的重大提高，增幅在46%－150%之間。參見《可持續(xù)農業(yè)可以減輕糧食匱乏：新證據(jù)綜述》，“安全世界”研究項目。J. N. 普雷蒂、蕾切爾·海茵，2000.（'Reducing Food Poverty with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A Summary of New Evidence' 'SAFE-World' Research Project. J. N. Pretty and Rachel Hine, 2000.）
通過對非化學農業(yè)與傳統(tǒng)化學農業(yè)種植模式長達15年的比較研究表明，從第四年開始，非化學農業(yè)的產(chǎn)量便與傳統(tǒng)化學農業(yè)的產(chǎn)出相齊平了。而且非化學農業(yè)模式對土壤、水資源以及人體健康都沒有損害。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庫茲敦市羅戴爾研究所，1998年。
早前發(fā)表了一項關于北美和歐洲205組有機和常規(guī)（化學）耕作系統(tǒng)的產(chǎn)量對照的研究，其最重要的發(fā)現(xiàn)是，很多作物即使不使用農藥，也能夠平均達到常規(guī)（化學）農業(yè)產(chǎn)量的90%。G. 斯坦希爾（G. Stanhill），1989。
另外一項報告發(fā)現(xiàn)，南半球的有機生態(tài)農業(yè)產(chǎn)量獲得了可觀的提高，同時作物多樣性和營養(yǎng)結構也變得更加豐富多元。例如：埃塞俄比亞的提格雷州（堆肥地塊產(chǎn)量比化學農業(yè)的地塊多3-5倍），巴西（玉米產(chǎn)量增加20-250 %）；秘魯（多種山地作物的產(chǎn)量增加了150%）?！墩嬲木G色革命-有機生態(tài)農業(yè)在南半球》，N. 帕洛特、T. 馬斯登，綠色和平組織，2002。（'The Real Green Revolution - Organic and agro-ecological farming in the South',N. Parrott and T. Marsden, Greenpeace, 2002.）
一項關于非洲的研究同樣顯示出有機與非化學耕作方式能夠提高產(chǎn)量。文中寫道：“原本人們認為只有工業(yè)化農業(yè)才能提高產(chǎn)量，然而聯(lián)合國環(huán)境規(guī)劃署的研究表明，小規(guī)模的有機農業(yè)同樣可以實現(xiàn)產(chǎn)量增長，并且后者還不存在工業(yè)化農業(yè)帶來的對環(huán)境和社會的破壞。通過對非洲24個國家114個項目的分析發(fā)現(xiàn)，用有機或者接近有機的方式耕作可以使產(chǎn)量提高1倍以上。而在東非實行這種方法時，產(chǎn)量猛然增加了128%。”
在丹麥，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大規(guī)模改為有機農業(yè)種植，不僅有助于解決世界饑餓問題，同時還可以改善環(huán)境。參見“有機農業(yè)和糧食安全”，馬克·W. 羅斯格蘭特、蒂莫西B. 蘇爾澤、尼爾斯·哈爾伯格，2007（"Organic agriculture and food security," Mark W. Rosegrant, Timothy B. Sulser, and Niels Halberg, 2007）。

19. 資料來源: The UK's Institution of Mechanical Engineers 2013 report, 'Global Food; Waste Not, Want Not'.

20.“政策交流”網(wǎng)站，研究筆記，2010年2月，題為“癌癥的代價，”第一頁鏈接：athttp://www.policyexchange.org.uk/images/publications/the cost of cancer - feb 10.pdf

21. 資料來源: "The economic impact of Parkinson's disease" by Leslie J Findley, published in September 2007. Abstract can be seen at:- http://www.prd-journal.com/article/S1353-8020(07)00105-8/abstract

22. 資料來源: Jules Pretty, Professor of Environment and Society in the Department of Biological Sciences at the University of Essex.

23. 資料來源: "An assessment of the total external costs of UK agriculture," Prof Jules Pretty et al, August 2000.

24. 資料來源: 'An assessment of the total external costs of UK agriculture' by Prof Jules Pretty et al, August 2000

25. Pimentel, D., 'Environmental and economic costs of the application of pesticides primarily in the United States. Environment Development and Sustainability', 2005. 7(2): p. 229-252.

26. Hardy, M.C., 'Resistance is not futile: it shapes insecticide discovery'. Insects, 2014. 5(1): p. 227-242.